喊完，聆泠继续翻回去躺着，湛津的手还箍在腰上，他愣了会儿，竟然还想向下。

“诶——诶，你干嘛？”聆泠拦住，瞪着他。

他的表情有些呆滞，还有些不能理解：“不是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他想说上午才做过，那么激烈，怎么下午就来了。

聆泠没心情给他科普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次生理期的提前，大概是作息紊乱带来的影响，但是此刻小腹坠痛，她只想闭嘴发呆。

湛津的手掌挪回来，平放在小腹。

他轻轻地揉，问：“这样有用吗？”

没用。

反而更疼了。

接收到女孩不快的视线，湛津沉默着收手，第六感让他决定现在出去让聆泠静静，穿着那身和他气质极度不符的家居服，慢慢起身。

“等一下。”聆泠突然唤他。

回头就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，湛津俯身：“怎么了？”

看着他的侧脸，恰到好处的精致立体，聆泠身体的不适这才缓解一点，没力气抬起身，只能让他再往下。

再下来一点，就亲到耳朵了。

湛津感受着她轻柔的呼吸，继续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一如既往的英俊，连昏暗的光线也掩饰不了这副好容貌，聆泠把他的脸当自己的止痛剂，欣赏了好一会儿，才努力抬头亲在嘴角。

“看看你，我喜欢好看的东西。”

空气安静，聆泠却看见本该随夕阳一同落下的红晕，慢慢爬上湛津脸颊。

—

第二日，湛津去了中贺，不算低调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，并且待了很久，全程办公室门紧闭。

员工看见了，都在窃窃私语。

毕竟昨天才发生了聆泠和张兆那事，现在看着这位主角之一湛总的大驾光临，怎么想怎么让人觉得，他是来为了聆泠撑腰。

几乎人都这样想，也包括人堆里的张兆。

他昨天被领导叫去办公室狠狠批了一顿，而聆泠，因为她已经辞职，所以无从管辖。

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很戏谑，因为聆泠说的那句“献身被拒”，他们怀疑是张兆也想靠某种交易来换取晋升，只是被拒绝了，于是才对明明晚两年入职，却深得领导重用的后辈刻薄。或许还有因爱生恨，毕竟张兆曾经喜欢聆泠，这在公司内几乎不是什么秘密，也是因此，当他说出“聆泠被包养”时，才会显得那么可信。

追求者都这样说，不就是亲眼目睹了吗？

同事们兴味十足的眼神流转在办公室与张兆之间，此时此刻，他们只关心湛津等会儿是否会给张兆难堪。

热闹嘛，谁都喜欢看，而且这种大人物的热闹，可不是天天都有得看。

他们在办公室讨论很久，久得不像只是单纯在说这个事情，张兆在工位上如坐针毡，他不怕湛津会给他施压，因为那样做，更是证实他和聆泠有不正当关系。他只是害怕，明的惩罚不会有，但暗地里的绊子，总少不了。

一辈子不能往上爬，虽未明说，可所有重点项目，都落不到他身上。

他有些后悔了，或许当初不该那么冲动。

很久以后才有消息，是进去汇报资料的同事说，他们只是在谈合同。

同事们感到无趣，张兆松了口气，心里却总隐隐不安，七上八下的，弄得他频频走神。又一次在被人喊了叁四声才回应后，对方告诉他，总经理在办公室等着。张兆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中走出去，努力做到镇定，背挺得笔直。

进门后，他先打了招呼，办公室此刻唯有他们二人，湛津已经开完会离开，总经理也才刚刚坐下。

没有废话，一页纸推到面前。

张兆看了标题——“工厂收购合同”，是新项目，还未等他惊喜，却看见小字里的地点：阿富汗。

—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挂断电话，湛津重新搂过聆泠，她滑得像条鱼一样，才不过两叁分钟，又伺机钻出去。

“你在跟谁打电话？”女孩被箍在怀中，眨着一双明亮眼睛，她以前从不对湛津工作上的事情好奇，总害怕自己无意间听到商业机密，可这次好像不是生意上的事情，对方很恭敬，甚至说“您说的事，办好了。”

且湛津打的时候，还故意不让她听。

“你不会是收了谁的贿赂吧？”聆泠眼瞪大。

湛津闷笑，不语。

“你真的这样做啊？”聆泠挥开他不老实的手，湛津反手制住，聆泠无力抵抗，被压在怀里，胸前横着一条结实手臂。

她哼哼唧唧，湛津捂住嘴：“我只收你的贿赂。”

语气很暧昧，她索性不接茬。

男人也没有要跟她闹的心思，看人安静后就投入到工作里，他不会告诉聆泠张兆被外调的事情，也不认为这个人还值得聆泠同情，反正决定是中贺下的，而张兆也可以选择不同意，只是——

湛津轻蔑地笑笑，中贺里，可能就再没